“豫,豫儿,这位……是……?”怎么觉得她外露的眼神这么不友善?
“是刚认识的婆婆。”黑豫朝爱者回报了笑脸。
爱者甩了甩头,直到现在还不太习惯黑豫的这些笑容。自从他失忆以后,死亡森林的结界就消失了,可原以为死亡森林的恐怖传说对于外族人而言应该还有阻吓作用,却没想到还是有人会进来啊,想必肯定是外地人了。爱者没有再看香宁一眼,毕竟不是黑族人,何足挂齿?
他径直朝黑豫说道:“圣王小子他又发热了!”都怪自己法力不足,主攻的又是保护的法术,根本无法预言,更加不能治疗别人的病痛。这两个月以来对刚抱回来的新圣王黑刖虚弱的身体更是觉得无能为力,于是只好求助这个虽然失去圣王的记忆,可依然具有不自觉的法力的黑豫帮忙了。
于是黑豫上前用唯一的手轻按婴儿的额头,手上的光随即安抚了黑刖,他停止了哭闹,逐渐抽噎着睡着了,剩下忧儿的哭声只不过延续了一会,可当她没有听见另一个哭声之后,她也停下了,张着泪眼,骨碌碌的似乎是在奇怪哭声比赛是不是结束了?人呢?
屋子里终于好不容易安静了起来,爱者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这两个月以来的折腾,比过去一年追着记忆之珠跋山涉水还要累上千倍,以前这个时候都跟其他五位长老一起呆在恶魔之地的出口,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带圣王宝贝是一件这么苦的差事,好几次,他都抱着黑刖走到那恶魔之地出口的山洞外,跟里边正奋力施法的五位长老商量:“我能不能跟你们换一个人出来?我想进去尽一份绵力……”说得好听。
此时手中的婴儿又开始哭了。
“快走!刖儿还小,不能呆在这里太久!”
“对!这里我们五人还能支撑,你只要遵照贤者的遗言,把刖儿抚养成人便可以换我们出来了!”
……
其实,他就是不想抚养圣王婴儿啊……只是,他无法启齿。
黑刖原本就是将死的婴儿,记忆之珠救了他,加上自己的真气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可他的体质非常差,一直受尽了病魔的折磨,几乎每天都在发热,然后哭闹,害爱者根本无法睡觉,要是新圣王在他的手中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来不及自尽,其他长老也会立刻出来将他处决,从此便成为圣城的千古罪人了。他在六长老中排行最小,法力最小,他是何得何能,偏偏担负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可惜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黑豫收起了手,担忧地对爱者说道。虽然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具有这样治疗的法力,可当爱者第一次找上自己,说自己能治疗这个婴儿的病痛之时,惘然的他还真的是一伸手便在爱者的提示底下,治好了圣王婴儿的病。
谁不知道这不是办法啊?要是黑刖真的因此而夭折,他也就只能选择跟着去了,他说:“不然你说怎么办?圣王小子的体质不好,喝不得羊奶和马奶,连牛奶喝了都拉肚子,一喝就发热,不喝又会饿死。”啊!他快疯了,所以只好每天喝完奶就抱他来给黑豫治疗咯。
也许是母亲的天性,刚成为妈妈的香宁也见不得别的婴儿受这样的痛苦,她用低沉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不让他喝人奶?”
爱者用她果然就是外族人的眼神看她,没有心情回答她的问题。
“黑族人认为母亲是伟大的,母亲的奶水是神圣的,只能哺乳自己的孩子,即便是圣王婴儿也不可以。”黑豫却耐心地解释。
反倒是爱者不明白,怎么这失去记忆的人,个性会差那么多?以前话都不会多说一句的人,这会却有问必答。
香宁大概明白了,可看着这明显比忧儿瘦弱许多的婴儿,她便想起了自己一出生便死去了的另一个孩子,心中的剧痛就又再次泛起。
此时黑刖又开始哭了,爱者一听就哭丧着脸,说出最不希望的事情:“不是又饿了吧……?”
香宁怀中的忧儿再次跟着黑刖的哭声哭了起来,顿时屋内又闹成一团,爱者刚想转身离开,却听见香宁低沉的声音响起:“公子请留步。”爱者年纪虽大,可看上去确实年轻,不怪香宁会这么称呼的。“请给我马奶,给一处地方容老身独处,老身是蒙古人士,有一偏方能解决这个问题。”
爱者转身挑眉看向她,是蒙古人?怪不得长得比一般女人要高,可他眼中却充满怀疑,两个月来让他一筹莫展的事情,蒙古却有偏方?
黑豫在一旁却很高兴:
“太好了!爱长老,不如就让婆婆一试?”
好吧,只能这样了。于是爱者命小红去准备马奶,黑豫让出了竹屋让香宁跟两个婴儿独处。
把屋子里所有的门窗都关了密实,香宁确定没有人能发现之后,才坐到了竹床上。这床比一般床要长许多,因为黑豫长得极高,这是他自己为自己制作的。
床上收拾整齐,香宁取下手中的黑色手套,露出了洁白娇嫩的柔胰,轻抚了床沿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疤痕的面具遮挡了她此刻的愁容,她其实对黑豫的大床并不陌生,从前她跟姐姐,就住在那城堡的塔中。
她接着轻解黑衫,粗糙的黑色粗布衫内,是黄花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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