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死,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更何况是人心。”
闻言,赫连亚诚侧头看着怀里睁大了双眼正注视着自己的夜笉涵,对着她温暖一笑,“先生救了我家涵儿我很感激,可如果这是成为你狂妄的原因,那我不会介意收回对你的感谢。人,贵在自知。”
我家?
靳斯寒嗤笑出声。关系说得这么好,那他岂不是更要想办法把夜笉涵弄来身边,夺走别人的挚爱可是项很有趣的游戏,更何况,在见到夜笉涵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她划入猎物的名单。
他决定的事,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
赫连亚诚已觉多说无益,环肩的手轻揉几下,侧头对着夜笉涵说道,“涵儿,我们走。”
“留下,你欠我的。”夜笉涵转身摆臂,手腕却被身后靳斯寒伸出的手握上,没有很紧,但也不会容易挣脱。
他的手,有些冰凉,掌心却是被汗濡湿。
心有那么一秒的停拍。
感受到肩上逐渐重力的手,夜笉涵抬手握上靳斯寒的手背,用力抽回自己被他禁锢的手,语气有些冰冷,“g市水沐湾六号,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会尽所能偿还。祝你玩得愉快。”
一个人的旅途有什么意思?
靳斯寒抬眸定视夜笉涵两眼却也不再说什么。
看着夜笉涵的身影在夜色中隐匿,靳斯寒抬手掏出衣兜里不离身的照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描过照片上的轮廓,描过那双盈盈含笑的凤眼,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这就是你一直想来的地方,还喜欢吗?”
夜风凉沁人心,照片上的女人,始终微笑如一。
……
“为什么要告诉他地址?”对于夜笉涵的坦白,赫连亚诚心有气恼,不过是一面交集的人何必做得那么尽仁尽义,如果那个人有什么不歹念想又该怎么好?
“这是我欠下的,他如果记得尽管来找我讨要些什么就好了,不过,以水沐湾的门禁可能让他随便进出吗?”说不上是为什么,就连夜笉涵自己也讲不出一个能说服自己说出地址的缘由。
救命之恩大于天,不就这么回事吗?
四目对视,黑暗中只剩响彻海平面的快艇马达的轰鸣……
水沐湾,国内顶尖豪华别墅小区,能住进这里的人并不只是有钱而已。
大门两侧的门童拉开铁门放车通行,同时颔首齐声问候,“夜小姐。”
跑车行驶在平坦的柏油路上,道路两旁是错落有致的多层白墙蓝瓦法式别墅,各种名贵草木侵袭着眼球,附墙爬起的蔷薇散发着淡淡馨香。
在六号别墅外停下,早已守候在别墅门口的佣人上前。
上前开门的是罗叔。不过半百的罗叔是夜老钦点给夜笉涵的司机,他中等身材,微弓着身子替夜笉涵打开车门,埋首时,整齐梳于脑后的头发可见银丝,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脸上有微微胡茬,说话时露出一口微黄的牙,“欢迎小姐回家。”
一声问候之后,“啪”的几声响起,吓得夜笉涵抬头便撞在了车门框上,夜笉涵吃疼地捂着头顶看着苗姨领着所有佣仆上前。
“哎哟我的小姐欸,撞疼了吧?”苗姨一边心疼地替夜笉涵轻揉着头,一边呵斥着身后紧跟的佣仆,“看你们一个个的,小姐是平时太宠你们了吗!”
“苗姨,你这是在责怪我吗?”夜笉涵靠在苗姨肩头,半带嗔怪地说道。
“小姐,我……”
苗姨还本想着解释些什么,所有的话语就在夜笉涵手机铃声响起的一刻憋回了肚子。
是柴木木。
接起电话,柴木木如铃悦耳的声音便从听筒传出,“涵涵,回来了吗?老地方,我们等你。”
挂断电话,夜笉涵侧头期艾地看着一旁站立的赫连亚诚,“亚诚哥……”
在吉隆坡准备上飞机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约好了,赫连亚诚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再加上约翰霍普金斯学院入学通知,他现在必须赶紧回去准备。
虽有只是暂时的离别,但心终究是不舍,赫连亚诚抬手揉了揉夜笉涵额前的刘海,“记住了,不许喝酒!”
“知道。”
“我不在不许偷偷学游泳。”
“我不敢。”
“不许飙车!”
“是!”
“不许看帅哥!”
“……这条,可以放宽松点么?”
“……”
是夜。
拒绝罗叔车送的请求,夜笉涵在公交站台的长椅选择中间位置坐下,满目川流的车辆和耳畔充斥着的喧闹人声让她倍感压抑,垂放腿侧的双手攥紧了裙边。抬起头,天上的月亮只有满月时的一半,暗黄的光辉与街道两侧的霓虹彩光呼应,互诉着宫阙的寂寥与城市的繁华。除去暗月,夜的幕布上还点缀着稀疏的几颗零星,发出的光芒却是那么微不足道。
街道对面一对那女趔趄着身影的样子拉走夜笉涵的视线。男子身着黑色的西裤腿显修长,白色衬衣半解露出精实的胸膛,右手小指上那枚尾戒在路灯下发出耀眼白光。
不是靳斯寒又会是谁?
他还真是找来了,可身边搀扶着他的女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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