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香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齐王把她带回府后,竟然视她为不存在似的根本未有面见她的意思,更别论什么虐待呀,审问,甚至可以说是…。冷落,冷落不止,甚至都未有放她出来的打算,一般正常人不是该把她转移别处吗,这位倒也真是奇葩。
宛香几次活动了胳膊之后,知道自己药性依旧未过,四处敲敲碰碰之后,见未有任何回应,遂也作罢。
南郁北定然是不知道她是假冒的宗子舒,掳他的想法清晰明了,既威胁皇后,又制肘太子。
宛香刚要打算闭眸看能不能想别的法子除尽药性,依她所想,现在估计已经天黑,万一沈男当真没有把消息告诉给小姐知道那……
不过,很快的,这个想法与担忧已经不重要了。
“她托我问你,跟你说的事情想好没?”
“玉书不过是齐王府一个普通护卫,实不不明白你的意思。”
“哼,不明白?”说话之人语气微带嘲讽,“不明白,你却未把你是她之亲子之事告诉齐王,你敢说你不明白?”说话之人停顿了一下又道,“男儿谁不爱权力,一望登天,自泥埃而出,踏云俯瞰,谁不想。”
“那你想吗?”
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竟然甚为清晰,宛香猛然一怔,玉书,另然一个,她也认识,是宗芜皇后身边的黑影。
宛香这下子不敢动了,她甚至不知道刚才自己弄出的声响是否有惊动正在交谈的两人。
不过,等等,这里是哪里,有玉书,难道这辆马车就停在齐王府院子里,果然,下一秒,冷言诺就听到了马车醒鼻嘶鸣的声音,随即还听到水声搅动的哗声,周围还伴有隐隐清风拂过大的的声音。
玉书放下手中正给马儿们擦身的布巾,眼光一瞬间冷而淡的看着黑影,“我不说,只是不想让齐王府陷入众矢之的,那个位置,曾经没有奢极,如此,不管我是谁的儿子,都与我无关。”语声淡然沉雅,可见其没有半丝说谎,心中已似尘埃落定,半丝风云不惊。
黑影一瞬不瞬的看着玉书,微暗的光色下,他着一袭浅白色长衫,正卷袖拿布给马匹擦身,明明看似极度低下的工作,在他做来,却自有一翻优雅贵气,这种气质与宗芜如出一辙,只是唯一不同的是玉书身上还有另一种淡色儒雅,与另一个人极为相似。
黑影眸中瞬间翻腾过什么,转身欲走。
情敌的儿子,他这又是何苦。
玉书见黑影离开也未有阻拦,继续手中动作。
手中马儿似乎也极为听话,微微仰了仰头,在夜色中轻轻舒服鸣了一下,感激的看向玉书
黑影走了两步又停下,“大势所趋,她早已有所准备,任何人在今晚,都只会是棋子,太子也不会例外。”这一句话说得莫名有些诡异,一阵清风袭来,将语声微微飘荡,有些慑人心魄的不安。
而藏于马车暗处的宛香却心神一僵,脑中只反复流过黑影说的那句,“早已有所准备,任何人在今晚,都只是棋子。”
任何人在今晚都只是棋子,是啊,宗芜皇后能独占深宫几十年,无人敢望其项背,古来皇帝最是多情薄义,真若是爱宗芜,也不可能独宠她一人,可是那些个妃子什么的,却对其甚是忌惮。
小姐聪明睿智,可是这些暗中无声的较量……宛香想到什么,呼吸都紧了紧。
“步步惊心,层层绸缪,算无遗策,她也不闲累得慌,既然当初选择送走我,如今又是何必。”玉书终于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话。
宛香又凝神细听。
“反正我只是替她转达,你就安心等待,不要插手就可。”
“今晚有顺国帝君,有天慕璃王,还有烈国皇子公主,她想做什么?”玉书终于停下手中动作,声音中已经有些薄怒。
黑影眸光带着一幅了然的笑意,“璃王妃会是最好的棋子。”只这一句,黑影便不再多说,当真抬脚离去。
而暗中的的宛香却心思一紧,她是不是一直都漏掉了什么,她为宗芜挡那苗宗的掌风,宗芜眼底淡去的防备与感激那般真实,千灵虫在她手上也确实不假。
看来一定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眼下,不管沈男有没有将消息传递给冷言诺,那她现在都不能坐以待毙。
今晚宫宴宗芜皇后必有所谋,照这黑影之说,想来小姐定然还不知晓,她必须要去提醒小姐。
玉书是前齐王与宗芜皇后所生之子之事,冷言诺早就告诉过她,她自然知晓,心思突然有些急躁,急躁之后又趋于平静。
她该如何逃出去,这四面黑暗未知,如今内力全失,而马车外还有玉书,虽然冷言诺与南郁北有约定,这玉书算是南郁北信得过的人,可是刚才黑影也说了,看来暗中来找过玉书,可是至今为目,玉书却并未将他是宗芜皇后亲子之事告诉南郁北。
如果南郁北知道此事,定然不会再受宗芜皇后威胁,只需要玉书出面,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所以,眼下,这玉书也极其靠不住。
……。
酒香四溢中,鼓乐齐鸣,轻歌曼舞,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又开阔的大殿里,一时间当真是歌华人生,个个衣鲜光亮,女子轻罗软带,男子锦衣华袍,更衬得大殿里流光四射,一片热闹景象。
冷言诺眼光在大殿里淡淡扫了一圈,锦衣华服,鼓声琴瑟中,那几位人中一眼可见的人中骄子目光若有所思。
轻纱曼舞间,冷言诺对寒霜点了点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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