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宸虽然得知帝九是几界找了很久的无魂之人，却没有多大的反应。
反倒是帝九如今说话的语调，和现如今的模样，让他感到心疼。
帝九苍老的脸见左宸的神情，轻笑了一下，满面的皱纹挤在一堆，看得左宸疼惜更重。
“不说我了，你呢？恢复得怎么样了？”
左宸知晓帝九有意不愿他为之伤心，所以转开话题，倒也依了她：“本王是谁？本王可是鬼界之主，堂堂鬼王！这区区小伤本王还不放在眼里呢。”
“恢复了多少？”帝九自然不信左宸的话，明显在安她的心。
“恢复一半了，再修炼些时日，就会到达顶峰。”
帝九苍老的脸上，那双失了不少光泽的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左宸，在左宸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形诡异的一消失，瞬间来到左宸身边，手成爪状向左宸袭去。
左宸虽然实力没有了，可神识还在，在帝九攻来的时候，下意识就是一闪，可帝九如今的实力大涨，哪是伤重未愈的左宸能够避开的。
那一退，不仅没来得及避开，放到差点摔倒在地。
帝九一惊，手一拂，将左宸扶住，愧疚的看了左宸一眼。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找我，你也不会……”
“丑丫头，你说什么傻话呢。”左宸打断帝九的话，“该来的终会来，这是我的劫，不是因为你。所以，别自责，要不然本王可就不认你这好友了。”
劫？又是劫？与自己关系密切的，都应了劫……她的存在，到底是带来灾祸，还是什么？
“丑丫头，又在想什么？”
“没……”帝九摇摇头，认真的看着左宸，“你的伤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帝九刚刚攻击试探的时候，就发现左宸身上一点灵力也没有了，连带着神识也弱了不少。当初七夜将他带回来的时候，到底伤得有多重？
“哎，你现在实力虽然还比不上巅峰时期的我，可也有了那时的我六成实力。要想瞒着你，也非易事。我精元损失大半，你修炼也有些时日了，应当知晓，精元是根本，伤一分就等同于消耗掉自身寿命，消耗容易，修补……难。那场大战，我纵然实力不低，可一是没料到手下之人会叛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则……寡不敌众。以至于关键时期靠着燃烧精元，才争取了些许时间，被来寻你的仙尊顺手就了下来。”
左宸苦笑，帝九沉默，一时间两人无话。
“据说，能得无魂之人主动现心，则可以成为至尊，可是真的？”
左宸一听这话，楞了一下，虽不知帝九为何这么问，还是点点头：“谕书法旨上是如此说的，但到底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准。不过，就算只有一丝是真，相信这些站在顶端的人物，还是会不遗余力的去争抢，占为己有。”
“既然能成就至尊之位，那么，可否将垂死之人救活？”
“按道理来说，自然是可以的。”左宸下意识的就接了话，但是一想有些不对，“丑丫头，你这话是何意？”
“如果可以，那是不是也能将精元补回？”帝九神情很淡，少了光泽的眸子，有着死意。
“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左宸一听这话，瞬间面上带着愠怒，“我左宸对你好，从来不是图你回报什么，你说这样的话，是在讽刺我也跟他们一样，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你的心，得到那什么破至尊之位？”
左宸是真的生气，不仅气帝九的想法，更气帝九这种寻死之心。
帝九扯开嘴角，摸摸满是皱纹的脸，再看看这幅充满这垂暮之气的身子，自嘲道：“我这副样子，还能活多久？与其等着不知哪一天就这样死了，还不如早些将心给你，让你恢复原状……”
“你够了！”左宸精致的脸被怒火掩盖，“要不是我打心里将你当成妹妹在疼爱，我早就给你一巴掌，让你爱死哪去死哪去！”
帝九一哽咽，一滴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不爱惜你自己，现在一心寻死，可以。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为了你能渡过劫难，甘愿以自身炼成丹药的虞风？你以为你现在活着还是为了你自己吗？还为了虞风！他不是你的好友吗？他将自己的生命加诸在你身上，你就是这样对待的？你还想让他因为你死第二次？”
帝九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却咬着唇，什么也没说。
左宸知道刚刚的话太重，可让他看着帝九寻死，他如何都做不到：“丑丫头，不要辜负虞风的一片心……也不要，让我伤心。”
左宸叹了叹气，上前拉住帝九那干瘪如枯枝的手，让她坐在椅上，心疼的擦掉她脸上的泪。
“丑丫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场景吗？我当时在想，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丑的人，而且还不会说话，性子也对我的胃口，一见如故也不过如此了，一定要将此人带回鬼界去。可没想到，我说了诸多好处，你愣是没答应。再后来，在人界皇宫再次遇见，我在想，一定要把这丑丫头拐回去，明明那么不出众的普通人，居然让人皇也下意识的维护，肯定有什么奇特之处。果不其然，你这丫头确实有趣，人皇如此出类拔萃，你居然还拒绝成为他的皇后，但这也给了我一个机会，三番两次的去明着劝服你跟我回鬼界。你不知道，从你第一次要跑路的时候，我就在暗处一直看着呢……”
帝九也随着左宸的话，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似是沉浸在回忆中，让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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