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松脂的。”褚青蘅得意洋洋,“不用这么夸奖我的,我知道自己品味很好。”
他直接把她裹着的被子扯开,勾住她的膝弯,一把把人打横抱起:“下次你心情不好再做奇怪的事情,我不会再奉陪。”
褚青蘅故意曲解他:“可是这种事情,你不奉陪难道要我找别人?”
她进入满是泡沫的温水中,深呼吸几下,确定自己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没有什么问题了。调节心理的方式果然有很多种。她一边自说自话介绍这个按摩浴缸一边宣传自己的光荣事迹:“这个浴缸是我从谢允羸那里虎口拔牙夺下来的,像他这种爱享受的人,看中的东西都很好的。”
萧九韶踏进浴缸,闻言哼了一声,没接话。
褚青蘅转过身道:“别总是哼来哼去,跟炸毛的公猫一样——哇啊,你干什么?”她侧过头,看着自己的肩胛上的齿痕:“你竟然狠得下心来咬我。”
萧九韶在水雾弥漫中闭上眼,睫毛湿漉漉的,纤毫分明:“有时候我恨不得掐死你。”这句话的潜台词自然是“咬你一口还算轻的了”。
褚青蘅趴在池子边上,舒舒服服地叹气:“对了,我今天遇到你妈妈了。我觉得你们母子就是为支持遗传学家的理论而生的。”
遗传学有一条理论,高智商的儿子背后一定有同样高智商的母亲。如果这位是她未来的婆婆,那可真是不得了,恐怕她连说个谎都得打一百遍草稿。
隔了一会儿,萧九韶睁开眼:“没关系,就算看出你说谎了,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我也不会揭穿你。”
……就是这点太讨厌,她连一点心理活动都不能有了吗。
萧九韶伸手从她的肩上开始往下按,手劲不轻不重刚刚好:“现在还会不舒服么?”
“第一次总会有点痛,这又不是你的技术差。”褚青蘅忙趴在池子边坐好,接受按摩服务。现在的气氛实在太好,她想起前几日她想参与暗花这件事被他拒绝过一次,但是现在趁着正和谐的时候拿出来提一提、撒撒娇说不定他就会答应。谁知才刚说了半句话,便被萧九韶打断:“不行。”
“为什么?”褚青蘅一下子转过身来,差点闪到腰。
“你在我身边,我都不能安静地做事。”
“这就是你的事了,你应该先学学怎么自我控制。”
萧九韶捧住她的脸颊,认真地问:“你觉得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性格古怪,为一点小事就要怄气,也不是说他情商低下,其实他为人处世都很成熟,只不过就是不愿意去刻意讨人喜欢。
……可是这些都是缺点吧。
“说不出来是吧?”他眯了眯眼,“是有主见。”
褚青蘅思索片刻,觉得从道理上她是说不过他了,便转而走撒娇路线:“我们的关系都这么深刻了,就连这点事你都不愿意跟我共享?你明明知道我很在意的。”
萧九韶沉下脸:“所以你觉得我必须把任何事都向你汇报?”
褚青蘅被他说得一愣,随之而来是的更为愤怒的心情:“什么意思?”
“我还要问你是什么意思?”他眸光冷冽,“我很想问问你到底把我看作什么?当你需要为某种目的铺路的时候,就会给我一点好处,之前是为了找我打探消息,假装吃醋查岗,我还觉得高兴,可是后来事实是什么?现在你又利用我们的关系对我提这样的要求,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褚青蘅只觉得热血冲脑,直接从浴缸里站起来,拿起边上挂着的浴巾裹住身子,还扯了另一块浴巾朝他劈头盖脸地扔过去:“萧九韶,你这混蛋!”
明明之前气氛还温存的一塌糊涂,转眼间她就恨不得亲自上阵揍他一顿,当然她就算被气昏头了也有自知之明,这种野蛮粗暴的方式她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她哆嗦着穿好衣服,直接冲出房间,穿过客厅,打开门冲了出去。
等到下了楼,她才想到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房本上写的是她的名字,为什么她跟萧九韶吵架她就自己跑出来?正常的程序不应该是他被赶走吗?
褚青蘅摸摸口袋,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不然还可以打车去附近的烧烤夜市。她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高层楼房,又觉得烦躁:这样转头回去实在太憋屈了。
她走着走着便走出了小区,门口的保安看见她,也只识趣地是说了句:“这么晚还出门啊。”褚青蘅拉了拉身上披着的开衫,匆匆而过:“睡不着,出去随便走走。”
她走在街上,很快便走到十字路口,前方的人行信号灯是绿色的,她正要往前走,一辆黑色的跑车突然从面前弯过来,差点撞到她。她目送着那跑车在面前歪七扭八蛇行了一段,突然撞在中央护栏上,不动了。
褚青蘅猜测车主多半是嗑药或者喝醉了,她惋惜了下没有带证件,不然上去吓吓人也好。她颇有闲心地绕了一段路,一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家7-11,她借用电话报了警,才慢慢往回走。出门的时候满怀愤怒,可是走了这么多路,这气也渐渐消了。走回头路的时候才发觉,她居然走得这么远。
非理智时候做的事总是有点失水准的。褚青蘅开始思考是不是也该反省下自己。她总仗着自己在爱情里占有制高点,而忘记对方的感受,这点毕竟是她做错了。明明彼此之间并不该存在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却总是造成这样的误会。
她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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